凍死在北極圈的甘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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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就讓他受。

【银魂/松银】重生(02)

角色屬於空知猩猩,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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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万事屋阿银,是这里了吧。」松阳背着银时站在登势酒馆门前,抬头打量挂在二楼木栏上的招牌。


    他瞥了一眼人声鼎沸的酒馆,随即背着银时踩上右边楼梯前往二楼的万事屋。


    屋内透出朦胧的灯光,不知和银时同居的夜兔小丫头睡着了没,松阳正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屋内倒是有人帮他开门了……噢,不是人,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宠物犬。


   「晚上好。」 松阳微笑着和巨犬打了声招呼。


   「嗷呜……」怕吵醒正在屋里睡觉的小主人,定春轻轻叫了一声,垂下毛绒绒的巨大脑袋蹭了蹭松阳的脸,动作间带了些亲昵和恭敬的意味,再用口水给银发的现任主人洗了把脸。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松阳摸了摸这只守护龙脉黄龙门的犬神,然后背着银时走进屋里。


    自称正在长身体的青春美少女,神乐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作息,银时在外面喝酒鬼混的时候她已经上床睡觉,只给他留了玄关的灯。


   『白痴银酱,回来后记得把桌上的醒酒药吃了,不然第二天又要头痛得下不了床。脏衣服放篮子里,新八明天会来洗,不要吐得到处都是,那味道臭死了……』


    松阳拿起桌上明显是留给银时的便签和醒酒药,纸条上的字体和涂鸦让他仿佛听见少女在耳边语带关怀的埋怨,不由轻笑出声:「银时,看来你过得很幸福呢。」


    松阳在定春的带领下找到银时的房间,他把银时放在铺了棉被的榻榻米上,转身想去卫生间弄些热水,刚踏出一步却感到袖子处传来一道阻力。


    他回头一看,原本以为已经睡熟过去的人正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盯着他,一只手执著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往回扯了扯袖子,扯不动,松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蹲在银时面前,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对他说:「银时,我去打些热水给你洗脸,你先放手。」

                    

   「不要。」银时不但没松手,反而抓着松阳的衣袖往自己的方向拉扯,松阳一个没防备被他扯得身体向前倾,差点压在银时身上。

    

   「不要离开我。」


    松阳听见那个孩子对他如此说道。


    听见这疑似撒娇的软糯语气,松阳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诧异。银时这孩子从小早慧,小时候就一直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从来都不肯像其他学生那样偶尔跟他撒撒娇。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松阳发现银时的眼眶红红的,简直像是……


    心脏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松阳垂下眼眸,微微扬起嘴角,手掌放在银时头上轻轻摸了摸:「好,这一次我们一起面对。」


    得到他的保证后银时下一秒便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松阳的衣袖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他本来想扯断袖子再去洗漱,但脑海中突然浮现「断袖」一词,惊得松阳立刻放弃这个打算。


    反正他们都是男人,就这样将就睡一晚也没什么,以前战乱的时候多的是幕天席地几天不洗澡。


    只不过……望着被银时紧紧攥在手中的衣袖,松阳无奈,只好跟银时挤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


    一夜无梦。


            








    银时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也难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枕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而这个男人是他那个早就领便当的养父兼恩师,这事怎么想都很魔幻。


    晨光落在那人身上,仿佛为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镀上一层柔和的圣光,银时呆了一会,随即毫不犹豫地伸出魔爪破坏了眼前这副美好的画面——银时伸手捏住男人的脸颊用力一扯,触及的柔软细腻手感真实得令他恍惚。


   「你在干什么呢,银时?」


    在银时发愣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因为刚睡醒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银时瞪大双眼看向对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这副痴呆傻愣的模样?还没醒酒么?」松阳从被窝里钻出来,揉了揉自己被银时枕了一夜而发麻僵硬的手臂。


    银时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惨叫着掀开被子,连滚带爬扑到房间角落拿起随手扔地上的洞爷湖,然后爬起来举起木刀对准松阳:「你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望着银时惊慌失措的反应松阳想起这孩子很怕鬼怪之说,于是他伸手把自己的长发弄乱,学恐怖片里面演的做出一副厉鬼索命的模样:「啊,为师死得好惨啊,所以为师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找你算账了……」


   「你以为你是贞子吗!」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银时甩着洞爷湖习惯性地吐槽起来,「要说谎也编个靠谱点的理由啊!给银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松阳?」


   「我就是吉田松阳本人。」


   「骗人!松阳那家伙早就被我一刀砍了,连虚那家伙也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亲眼见到他的身体被龙脉吞没熔化,一根头发也没能留下来!」


   「我重生了哦。」


    银时朝端坐在被子上的长发男子投去鄙夷的目光,一脸「你继续吹牛啊」的质疑表情。


    松阳摇了摇头,站起身走近银时,握住银时伸向他的木刀,然后朝他展颜一笑。


   「砰」的一声巨响银时惨叫着倒在地上,他眼冒泪花,伸手捂住自己头顶刚冒出来的新鲜热乎的肿包, 颤声道:「这熟悉的怪力熟悉的痛感……嗷……是松阳的拳头没错了……」


    松阳蹲在银时身前,一脸和蔼温柔的笑容:「你都多大人了,还天天在外面喝酒喝得那么晚,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昨晚就要睡在垃圾桶旁边吹冷风了。不要给家里的小孩树立一个坏榜样啊,成熟的大人坂田银时先生。」 


   「他们的根早就长歪了,已经摆不正了好吗!」银时捂着头上的肿包嘀咕道。    

   

   「肚子饿不?我去做早餐……」


   「早餐……?」银时呆了一会,急忙起身抱住想走去厨房的松阳,「等等等一下!煮饭这事怎么可以麻烦老师您呢?交给我来就好!您坐着等开饭就行!」


    银时吓得连敬语都飙出口了。能不被吓到吗!松阳煮出来的「生化武器」可是能媲美志村妙那女人的鸡蛋烧啊!


    他的厨艺除了因为多年单身只有自己动手做饭而练出来,更多的是因为小时候跟着吉田松阳,不堪忍受他那糟蹋味蕾的食物,不得不代替松阳自己下厨。


    如今时隔多年有机会再尝到松阳的厨艺,银时表示他一点都不怀念。


    

    神乐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直担忧的有一天银时带着女人回家过夜第二天一起吃早饭的情况没有出现,她家大人反而带了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还是曾经差点毁灭地球的危险人物。


   「咳咳。」松阳清了清嗓子,提醒夹了一筷子青椒然后往自己鼻孔塞的神乐,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脸。


   「啊?哦,谢谢……」神乐神情恍惚地接过纸巾。


    除了一开始的惊吓,银时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接受了松阳重生并出现在他家中的事实——嗯,不看他一直埋头扒饭没夹菜的行为,确实表现得很淡定。


   「粘上了哦。」忽然靠近银时,松阳伸出拇指蹭走他嘴角的饭粒,没想到下一刻却看到对方像受了惊的兔子一下子弹跳起来,扔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冲进厨房里。因为冲得太急脑门不小心撞到了门框,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厨房。


    神乐捂住眼睛,不忍直视银时犯蠢的行为。


    这孩子以前有这么好玩的吗?看了看拇指粘着的饭粒,松阳有些坏心地勾起唇角。




             ※            ※            ※       




    虚重生并出现在歌舞伎町这件事不到半日就被许多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过大家顾忌着什么,所以没有马上组织起来前往万事屋讨伐这位曾经的仇敌。


    当天晚上,歌舞伎町的几位新旧天王和幕府的代表近藤、土方二人,以及作为吉田松阳的徒弟而出现的今井信女,一同聚集在某一间高级餐厅的包厢里。


    面对表情各异的众人,登势吐出一口烟圈,率先出声:「废话不多说,今天大家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们心中有数,怎样?你们的意见是?」


    泥水次郎长和西乡互相对视了一眼,泥水次郎长开口:「为了避免过去的悲剧重演,应该尽早处理掉那个危险的男人。」


   「可听说他现在是吉田松阳,不是虚……」泥水次郎长冷酷的杀意让近藤忍不住出声为那个叫做吉田松阳的男人说话,结果被对方瞪了一眼:


   「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次变成那个疯狂的虚,然后毁灭地球吗?」


    近藤勋张了张嘴巴,紧紧攥住拳头,最终还是没再说那些不负责任的话。现在的地球经受不起第二次的大破坏。     


    登势看向阿妙,这个向来行事果断的坚强女子此时却某个银发男人而露出犹豫痛苦的表情。登势收回视线,一声忧愁的轻叹夹在烟雾中从她口中缓缓吐出。


    银时很重视那个男人。


    在第二次亲手杀死自己的恩师之后,银时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模样,可他们不止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洒脱外表下的落寞神色,有时他喝醉酒,会愣愣地盯着空气中某个方向发呆。   


    登势忘不了今天早上,银时领着吉田松阳到他们面前介绍时,那张蠢脸上藏也藏不住的雀跃神采。


    可他们谁也无法保证,一年前那场由虚带来的噩梦不会重演。


   「将军大人怎么说?」登势问代表幕府而来的两人。


   「她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万事屋处理。」土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为将军大人这种看似儿戏的决定感到很无奈,可随即他又抬头看向众人,口气坚决,「我也这么认为。」


    泥水次郎长抱着自己的双臂不说话,但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并不是很赞同这个决定。


   「各位……」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今井信女突然开口,打破现场压抑的气氛,「既然我们无法确定松阳会不会再次毁灭地球,何不问问他?」


   「你什么意思?」


    今井信女的话音刚落下,门外便很配合地响起三下轻轻的扣门声。今井信女起身开门,让不知几时出现在门口的长发男子走进来。


   「晚上好,各位。」松阳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在场几位都是人精,见到松阳出现也只是愣了一会,很快恢复平常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或仇视或警惕的神色。


    阿妙起身让了个位置给松阳,松阳也没矫情推脱,跟她道了声谢便坐下。


    今井信女依然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目光专注地盯着桌上的甜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把松阳带到这里来的行为有何不妥。


    虽然众人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松阳仍然能察觉出他们的不自在,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我的到来为诸位带来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我很抱歉。我即是吉田松阳,也是虚,虚过去造下的罪孽即是我的罪孽,我应当以死谢罪,但就这样死去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必须活着,活着赎罪。


   「我知道诸位在担心什么,放心,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松阳的表情很认真,语气很坚定,素来温润柔和的眉眼透出一股别样的强势,看得众人心中一震,然而接下来松阳的举动更是令他们感到震惊。


    只见松阳从袖口内拿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对着自己的手腕重重划下。


   「老师!」今井信女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殷红的液体从松阳手腕处潺潺涌出。


    松阳举起一直流血不停的手臂,道:「如今的我已不是不死之身,你们随时都可以杀死我,我愿意接受你们的监管,如果我出现任何害人的念头和行为,不用你们动手我也会先行自我了断。」


    逐渐流失的血液让松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他依然坚定举着自己的手腕:「对不起,让你们为难了,但请给我一次机会。」    


——我还想继续呆在银时身边陪着他。


    脑海中浮现银时唯二两次在他面前流泪的情景,松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抽痛,不由自主闭上双眼。


——我已经不能再让那孩子哭泣了。


   「唉……」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登势,她起身走到松阳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裹住他流血不止的手腕,「我愿意相信你,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毕竟我们谁也不想让那家伙难过。」


    望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登势不由感慨松阳对自己的心狠。没想到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行事是如此果断决绝。她忆起其他人提起吉田松阳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温柔强大的人。


    也许正因为吉田松阳是个真正强大的人,才会用温柔的心态对待一切事物吧。

         




             ※            ※            ※       




    

    离开了那家高级料理店,松阳独自走了一段路,在经过一根电线杆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笑盈盈地望着电线杆后方的阴影处。


   「银时,跟了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


    被点了名的人讪讪地从电线杆后走出来,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后颈,紧张兮兮地看向松阳:「那群人有没有为难你?你别太在意他们的话,他们都是一群刀子嘴豆腐心、性格超级傲娇的白痴,其实他们没有恶意……」


   「我知道。」看着银时这副难得的紧张模样,松阳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一头乱七八糟的银色卷毛,「你结交了这么多温柔善良的朋友,我很高兴。」


   「你太看得起他们了……」鼻间嗅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银时倏地伸手抓住松阳一直藏在宽大袖口内的左手,撸起他的袖子一看,脸色立刻变了,「你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察觉到银时比刚才紧张数倍的情绪和难以掩饰的关怀,松阳心中一暖,扬了扬已经被登势好好敷药包扎过的左手,笑道:「不要担心,这是我自己动手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已经失去了不死之身,为了证明给他们看,所以才割了自己的手。现在我可以继续留在歌舞伎町了呢。」


   「你随便割个手指头就行了吧?至于搞得这么夸张嘛……」银时嘟嘟囔囔抱怨着,松阳手腕上隐隐渗血的包扎一看就清楚那道伤口很严重,看得他都心疼了。


    松阳任由银时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检查,只觉得胸口充盈着一股暖流,令他感到舒服的同时又微微有些疑惑。银时这孩子,难道……


   「哦,对了。」摇了摇头压下心底荒唐的想法,松阳笑着对银时说,「将军大人说了,以后我就交由你负责看管,今后就请多多指教了,银时。」


    银时愣了愣,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口中却嫌弃道:「公主殿下真过分啊!银桑家里养了两个大胃王穷得快揭不开锅了,还把你硬塞给我。」


   「嫌弃老师在你家蹭吃蹭喝吗?」松阳微笑着举了举拳头。


   「不、不敢!」


   

————TBC————

看了看01的評論,原來喜歡松銀的人這麼多呀!先吃雞腿之後再滾去回復

松陽是龍脈之子,所以身為龍脈守護神的定春對他親近和有一絲恭敬

嗯,還有松陽老師稍微察覺到銀桑的感情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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