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在北極圈的甘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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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就讓他受。

【鬼灭/耀惨】救赎(上)

CP:自爆后魂穿回平安时代的主公x还未成为鬼始祖的人类无惨

上一个耀哉脑洞衍生,大概是对外人温柔但对无惨温柔加腹黑的主公x病弱美人无惨的配对

看漫画中主公那句家族耻辱的话,我总觉得无惨与产屋敷家的血缘关系一定很近啊,说不定是主公的祖先呢XD所以私设人类无惨姓产屋敷,因为觉得原创名字别扭所以他还是叫无惨,产屋敷无惨。

关于无惨人类时期的过去和性子全是作者本人瞎编的,坐等鳄鱼啪啪打脸,如有不喜有异议者,请不要告诉我,自己点X退出不看即可,也可以选择自己动笔写。平安时代的资料全部来自于网上,bug多,欢迎评论区交流历史文化但拒绝喷作者不专业哈。

PS为了写这篇跑去看源氏物语,刚看了开头几章就让我手痒想爆打里面的男人包括男主,再怎么帅这个性格我也忍不了【降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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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屋敷耀哉在仆人的带领下,沿着长长的游廊穿过铺满砂石的庭院。他注意到庭院角落杂草横生,廊道上偶有枯黄的落叶,屋檐下也有没清除干净的蜘蛛网。


    四周走动的仆人神态懒散,有的甚至聚集在一起小声聊天说笑。


    这座宅邸虽然占地面积宽广,但里面的装修和用具却有些陈旧了——这一切显然与作为平安京权贵之一的产屋敷家的长子身份不怎么匹配。


    听着水车吱呀碰撞的清脆声音,产屋敷耀哉在心中慢慢回忆着之前在市井上听到的传言。


    比起常年卧病在床的长子,身强体壮、其才华和端庄容貌受到天皇多次夸奖的次子明显更适合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培养。


    本来产屋敷的家主看在仙逝多年的原配夫人份上,一直很宠爱这位体弱多病、继承了生母美貌的长子,但随着继室所生次子的日渐长大,看着活泼可爱、身体健康的次子,再想想最近被宫廷医官诊断出绝症的长子,产屋敷家主不得不为了家族的未来考虑,重点培养次子作为家族继承人,渐渐就忽略了自己的长子。


    现任家主的继室夫人是一位嫉妒心极重的女人,对这位与原配夫人长得十分相像、没有血缘关系的长子自然无甚好感,在家主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上时,继室便一直暗中打压排挤长子,甚至还以远离人群更利于休养身体为借口,把长子远远打发到郊外的「清净之地」。


    现在在平安京中流传的,多是产屋敷家主继室因嫉妒心闹出的笑话,对于这位命运多舛的长子,人们只是同情唏嘘了几句,便不再关注。


    产屋敷耀哉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位于宅邸正中的屋子前,只是人还未靠近,就听见一声少女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声音很快减弱,只能听见那模糊不清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产屋敷耀哉加快脚步,越过前面领路的仆人,径直掀起丝绸镶边的竹制垂帘,进入到屋内。


    一名侍女跪伏在地上不断磕头,浑身瑟瑟发抖,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均沾着深褐色的药汁,面前的地板上躺着瓷器四分五裂的碎片。侍女白皙美丽的脸庞被滚烫的液体烫得发红,可她丝毫不在意,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以祈求主人的宽恕。


   「你是想烫死我吗……咳咳咳!」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从绣着花鸟图案的丝绸帷幕内传出,话还未讲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这让他恼怒不已,发泄怒气般扬手就把面前的托盘掀起来砸向跪在地上的侍女。


    产屋敷耀哉不经屋内主人的允许,飞快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替侍女挡下了砸过来的沉重托盘。


   「你是谁?」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脸上挂出一道温和的微笑,毫不避讳地迎向前方投过来的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肤色苍白如纸的俊美青年,端庄华贵的姿容令人惊艳,虽然身体病弱、面容憔悴,仍不掩一身凌厉气势。他盘腿坐在床台上,身子斜斜地倚靠着凭肘几,病恹恹的姿态衬着他那副美貌,竟平添了几分妖娆的风情。


    这位年轻的贵公子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明明天气已回暖,他身上却裹着几层雪白的衣裳,外面还罩着一件略厚的紫色外衣,一副虚不受寒的模样。


    面对这位气势凌厉的年轻贵公子,平安京上流阶层产屋敷家族的长男产屋敷无惨,产屋敷耀哉朝他低首行礼,不紧不慢道:「在下丹羽耀哉,前几天已向公子您递了拜帖。」


    无惨微微眯眼回忆了一番,想起前几天确实有一个叫丹羽耀哉的医师递了拜帖说要给他看病。


    这个叫丹羽耀哉的医师最近在医学界的名气很大,家学渊博,世世代代都是皇室的御用医官,他本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医术出众,深受天皇和藤原氏当家人的宠爱。无惨没有想到,这位在平安京名声大盛的医官本人看起来居然如此年轻,只看外表的话也大不了自己几岁,但听说他本人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果然是医术精湛的名医么?很懂得保养自己的身体,所以外表看起来比实际上年轻许多。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动静之大,让人都忍不住怀疑青年是否会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产屋敷耀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见对方声息渐平,他的目光落在青年刚才掩唇的宽大袖子上,浅紫色的丝绸布料上沾染了点点猩红。产屋敷耀哉抬眸向上望,只见那张苍白的脸庞浮现两抹病态的胭脂色,形状优美的薄唇也沾上些许湿润的红。


    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看过这张脸,如今摘掉了世代仇敌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产屋敷耀哉这才发觉鬼舞辻无惨这人真是生了一副极好的样貌,就像那来自唐国的名贵牡丹,端的是雍容华贵之姿,举世无双,哪怕是卧在病榻,也自有一番别样的美色。


    「你可以医好我的病?」无惨稍微平复了下呼吸,抬头看向面前气质温和的年轻医官出声问道。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去,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期冀之情。


    「我向你承诺——」产屋敷耀哉直直地望进无惨眼里,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让你恢复健康。」


    奇怪的男人……无惨心想,那悦耳动听的嗓音中似乎有股奇妙的魔力,让人闻之会感到很放松和舒服,不由对他的话产生信服。


    曾经有许多医师为了财富和名声,不断前来为他诊治,他们当中有像丹羽耀哉这样大言不惭说一定会医好他的人,后来全部都被他赶走了,就连宫廷里的医官,也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的病。


    在日复一日的期盼和失望中,无惨渐渐失去了耐心,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多疑,今日这事放在以往,丹羽耀哉早就因自己无礼的行为被他命人扫地出门,可是现在,对于这个模样很年轻、气质温和儒雅的陌生医师,无惨却莫名其妙地给出了信任,同意让他留下来帮自己治病。


    或许,是他终于受够这种只能终日躺在病榻上等死的生活了,以至于作出这种病急乱投医的行为。


    无惨病恹恹地坐在床上,把手伸给靠过来的丹羽耀哉,让对方帮自己进行一番望闻问切的诊治。这位年轻的医官声称自己曾去过唐国,跟当地的著名医师学习了一段时间,他身上的病症与他跟师期间见过的几个病人很相似,那几个病人后来都痊愈了,虽然身体依然不如常人强健,但正常生活却完全没问题。


   「公子您本身就禀赋不足,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身体,长期不良的生活习惯导致您的身体底子越来越差,正气虚弱,病邪自然容易入侵体内令您发病,先是伤及肺脏,病邪辗转,再乘于五脏……」


    经过一番诊治,产屋敷耀哉对无惨的身体状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先天的不足再加上后天失养——这个时代的贵族们的生活方式可不怎么健康。


    指腹下的手腕瘦得如皮包骨,可清晰看见薄薄一层苍白皮肤下根根分明的青色脉络,产屋敷耀哉一边仔细观察无惨的面色,一边询问他身体的近况,心里却是陷入另一番思绪中。    


    产屋敷无惨是早产儿,体质一向比常人差,他的生母在产下他后便因失血过多去世。产屋敷家主的政敌为了打压他曾拿这事编排过,把产屋敷家的长子形容为会带来灾难和血腥的不祥之子,刚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联想到后来的鬼之始祖,这位政敌无意中倒是猜中了未来,可这次,产屋敷耀哉绝不会放任这个未来的发生。


    本该在那场自爆中壮烈牺牲的产屋敷耀哉,意识恢复清醒后却发现自己魂穿回了千年前的平安时代,又很巧地魂穿到一个刚死于海难中的医生世家之子的身体,接收了原身的记忆,继承了他这一身优秀医术。如果说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冥冥之中像是有谁在背后安排好这一切。


    当产屋敷耀哉发现自己无法对未成为鬼之始祖、什么罪都还没开始犯下的鬼舞辻无惨狠下杀手时,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重生回这个时代的意义。


    无惨的病放在现在可以说是药石罔效,然而在千年后的大正时代,西方国家各种技术的引进,那时候的医术也随着进步成熟了不少。产屋敷耀哉曾经因为家族诅咒的缘故常年疾病缠身,身体成了药罐子,后来久病成医,懂得不少医理和药理。


    以现代超前的医学知识为辅,再加上原身在唐国学来的一身医术,产屋敷耀哉了解过无惨的病情后,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无惨这病虽难治,却并非无药可医,在原身习读过的唐国医书中就有类似病症的记载,以这个药方为基础,再根据无惨的身体状况加以添减,可治。


    在产屋敷耀哉为他诊治的过程中,无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一直在暗中悄悄观察他的反应,眼见产屋敷耀哉此时双眉舒展,文雅隽秀的眉眼间是不刻意不做作的放松神色,他一直紧绷的内心也逐渐被撬开了一条细缝,微弱的光亮慢慢渗了进去。


    这次不会再让自己失望了,对吗?无惨缩在宽大袖子内的左手不知不觉攥紧,指甲刺痛了掌心肉他都没反应。


    注意到无惨的紧张情绪,产屋敷耀哉抬起脸,朝他弯着眼眸投去安抚的一笑:「公子的病,在下已基本了解,此病病势缠绵,除了医药,还需从饮食和生活作息上多方面配合,希望公子治病期间,能将自己的生活起居交于我来打理,我亦会在这儿住下,以方便随时照顾公子的身体。」


    产屋敷耀哉的话让无惨见到了治愈的希望,这让他心情难得变得轻快愉悦,对对方的话自然无不应允。


    产屋敷耀哉打开自己放在一旁的药箱,执起毛笔在纸上飞快写下一张药方,然后递给无惨。无惨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随即唤来仆人让他照着药方下去库房取药,他常年生病,府上备有一个专门用来存放药材的库房,各种名贵药材都有——产屋敷家主的继室虽然将他调到郊外居住,却不敢在物质方面怎样亏待他,家主虽然将注意力转移到次子身上,但并非完全抛弃了这个宠爱多年的长子,而且继室也不想落得刻薄恶毒的后母名声。    


    处理完这些事情,无惨这才注意到之前那个被他责骂的侍女还一直跪在地上,没有他的命令不敢起身,他像看到什么脏物一样,微微皱着眉投去冷冰冰的一眼:「自己滚下去领罚。」


    也不知那是怎样的惩罚,侍女听到无惨的话,那张原本青春可爱的脸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竟死死跪伏在地上不愿起身,口中不停哭喊着大人饶命,可无惨却对那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庞视若无睹,只是不耐烦地边咳边开口呼叫侍立在门口的仆人进来拖走侍女。


    产屋敷耀哉眼眸微抬,心里并不喜欢看到无惨这样冷酷无情的一面,这会让他想起曾经的那个鬼王。他看了看即将被拖出门口的侍女,语气温和地出声阻止:「公子,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这位侍女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下人求情,无惨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这个家世并不比自己差、同样是一身贵公子气质的医官,过了一会才皱眉道:「我虽然答应你把我的生活起居全权交给你处理,但你无权干涉我怎样处理自己的下人。」

  

   「这也是一条人命,请慎重考虑。」产屋敷耀哉毫不退让。


   「那又怎样?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而已,这样的替代品要多少又多少。」无惨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敏感地察觉到对面那人的神色蓦然变冷,只有短短一瞬,对方很快又恢复回那副温和沉稳的姿态。


    产屋敷耀哉望着无惨,微眯起眼,淡淡出声道:「以恐惧控制他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真正的敬重的。」


    无惨心中疑虑顿生,产屋敷耀哉虽是看着他说话,可他总觉得对方似乎是透过他在跟谁对话,他压下心中的不快和怀疑,漫不经心地回答:「无所谓,我只需要他们的服从,无论用什么方法。」


   「那从今以后您得改变想法了。」产屋敷耀哉从自己的药箱中翻出一个牛皮包,在床榻旁的一张矮几上摊开,然后伸手握住无惨细瘦的手腕,弯着眼眸朝他笑得十分温柔。


    无惨看着矮几上泛着微光的几十根细细的银针,下意识地把喉咙间的咳嗽声给咽了回去,他顿了顿,不愿在气势上认输,随即反驳道:「无礼又狂妄的家伙,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医生,你是病人,病人就得乖乖听从医生的嘱咐,这样病才会好得快啊。」


    在连续喝了几次苦涩难以下咽的药汁和多次的针灸治疗,无惨逐渐明白了医生不可得罪这个道理。好在疗效不错,他的咳疾舒缓了不少,身子也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但无惨也因此没借口处罚对方了。






     ※            ※            ※   






    无惨曾经做过一个很逼真的噩梦。


    他梦到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提刀站在他床边,手中锋利的刀刃在夜色中反射出骇人的寒光。


    他当时被高烧折腾脑袋昏沉,整个人几乎是陷入意识不清的半昏迷状态,可强烈的求生欲硬是让他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挣扎出来,睁眼看向背对着月光站在阴影下的身影,虚弱地开口道:


   「我不想死。」   


    然后他便失去意识了。


    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只是一个梦,至今已无从追究,无惨只隐约记得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那笼罩住自己的浓烈杀意瞬间就不见了。


    那夜的场景在此时再次重现,无惨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置于火炉上炙烤,那热像是从骨髓中蕴蒸而出,蒸得他浑身发热,汗出不止。一股疲乏无力的沉重感牢牢压在他身体上,胸中隐隐闷痛,他难受得想哭,痛苦的呻吟含在断断续续的微弱咳声中,不小心噎到口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从小到大,发烧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稍微吹一下风,回去后很快就发起高烧,就算乖乖呆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去,每隔一段时间他还是会发起低烧。他已经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不难过。


    好难受啊……无惨迷迷糊糊地睁开被泪水和汗水模糊的双眼,在外面银月的微弱光线下,他看见自己的床头又出现了一道漆黑的身影,但不同的是,这次朝自己伸出的手中没有反射出寒光的刀刃,而是柔软干燥的掌心,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


    隔扇外有仆人忙碌走动的身影和因此闹出来的声响,或许是因为那道为自己擦拭汗水的力道很轻柔舒服,平时让无惨觉得吵闹难忍的声音此时却让他觉得亲切,沾了冰凉井水的毛巾多少让他身上的热意减退了一些。


    他慢慢抬起沉重的手臂,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袖。


   「我不想死……」无惨湿润的双眼看向床头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断断续续地开口,呼出的气息又轻又烫,「我不想死……救我……」


    他等了许久,最终等到了一声轻轻的回应。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一夜无梦。


    无惨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支起的窗户溜进来,在屋内留下一道明亮的光束,细微的粉尘在光线笼罩下的空气中缓缓起舞。


    高烧消退后,身体是难得的轻松舒适,无惨望着窗外从远处延伸过来的青石小道,道路旁的杂草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生命力旺盛的不知名野花,蓝的紫的黄的……各种颜色都有,星星点点地点缀在庭院的每个角落,迎着微风轻轻摇荡。


    庭院中被假山围住半圈的水池,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偶尔可见几道鲜艳的影子游过,荡开一圈圈涟漪。


    无惨下了床,裹上一件外套,慢慢踱步到窗边,欣赏庭院里的美景。以往他总是让下人把屋内门窗都用厚厚的竹帘遮住,不让一丝风吹进来,但自从产屋敷耀哉出现,他以保持室内空气流通有利身体健康为由,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总会让人卷起竹帘,打开门窗。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无惨抬头望过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产屋敷耀哉被几个女孩子围住的身影。


    这男人的人缘好得出奇,刚来这里没几天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他身上那自然而然的领袖气质和宽广包容的心胸更是让府上的下人对他言听计从,威望都快超过他这个原主人了。这让无惨感到有些生气,但出于莫名的攀比心理他又不想在人前发作,免得被人在暗地里嘴碎自己心胸狭窄不如那个男人,况且对方的医术是真的很好。


    清隽的风华之姿,温和有礼的言谈举止,再加上出色的医术,这样的人不受到别人的喜爱那才奇怪。


    看着包围在他身边那些少女们微红的脸颊和甜美笑容,无惨压下自己心中那股别扭的感觉,冷哼一声,拿掉支起窗户的细棍,啪的一声关上窗户,转身回自己床上坐下。


    没过一会,产屋敷耀哉进到屋内,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女。


    产屋敷耀哉和无惨道了声早安,便关怀起他的身体:「你现在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对方这话让无惨隐约记起自己昨晚烧得脑子不清醒时,似乎曾拉着男人的衣袖不放,哭着喊难受,这让他忍不住红了脸颊,抿唇磨蹭了半天,才扭过头小声地回答了一句无事。


    产屋敷耀哉看着他这孩子气的一面,才恍然想起对方此时还不满二十岁,放在这时虽然早可成家立室,但比起自己现在的年龄,却也是个年轻的小辈。


    想想对方现在脾气好了不少,虽然依然不把他人的性命当一回事,但对待下人起码不会再随意打杀了。想到此,产屋敷耀哉微微勾起唇角,从侍女手中接过煮得香糯、温度刚好的米粥,拿勺子舀起一些,亲手递到无惨嘴边。


   「啊——张嘴。」


    无惨像是受到了惊吓般,一下子瞪大双眼,然后抬眸没好气地瞪了产屋敷耀哉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瓷碗和勺子:「我自己来!」


    享用过早餐,产屋敷耀哉随即微笑着递上一碗浓黑的药汁,看着无惨嘴角微抽一脸菜色,却不得不捏着鼻子仿佛饮下毒药一般一口气灌下那碗药,他忍俊不禁,不由轻笑出声,被重重搁下药碗的无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来,张嘴。」产屋敷耀哉笑眯眯地看向无惨道。


   「干嘛?」无惨开口反问,却被对方趁机把什么东西投进他嘴里。


    一股甜甜的味道在满是药汁苦涩味道的口腔中散开,无惨下意识地含着被投进嘴里的异物用舌头舔了舔,发现是糖果之类的东西,表面满是细小的疙瘩,味道香甜,却不会过于甜腻。


   「这是什么?小孩子吃的玩意?」无惨皱起一边眉头嫌弃地斜睨向产屋敷耀哉,可他虽然一副嫌弃得要死的表情,但还是含着那颗糖没有吐出来。一是出于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随地吐食物的动作,二是因为口中的苦涩被那甜味给中和了,好像没那么苦了。


   「金平糖。」产屋敷耀哉从袖中掏出一个纸袋,里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小小糖粒,粗看之下就像一颗颗小小的星星。他伸手拉过无惨的手,不顾他的反对把那包金平糖放在他手上,「这是我用怡罗粉和糖水做的,送给你。」


    无惨一听到是他亲手做的,想要推拒的动作立刻顿住。


    产屋敷耀哉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朝无惨微微一笑:「独此一份,连小葵他们也没有,不要让他们知道哦。」


    小葵等人是平时和产屋敷耀哉玩得很好的几个孩子,产屋敷耀哉从外面回来时总会带一些小零食给他们。    


    等产屋敷耀哉端起收拾好的餐具起身离开后,无惨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在层层布料和胸腔之下,一颗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个不停。


    无惨紧紧抓着手中的纸袋,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突然跳得这么快,难道是药物的作用?


     口中的金平糖已被他含化,香甜的味道慢慢在口腔中蔓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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