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在北極圈的甘草菊

【银魂/威银】兔子和猫（3）

    即使身处未知的震荡中，扎着长辫子、身穿黑色功夫长袍的橘

发少年仍然是一副从容无畏的神情。

    等那种令人胃里翻腾、脑胀耳鸣的扭曲感消失后，神威稳稳地

落在地面上，站直身子看向四周层层包围住他的海贼们。

    他现在被人传送到一处广阔的荒野中，周围是寸草不生的荒凉

土地，到处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双脚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脚底传来的感觉告诉他地底埋藏

着来自死神的礼物，神威抬起头，目光在那些离他远远的、长相

奇形怪状的宇宙海贼们脸上一一扫过，白皙秀气的脸庞总算露出

满意的笑容：「看样子，我总算来到宴会的真正场地了呢。」

    「哈哈哈神威，这才是我们为你准备的墓地。」狮屾团长从人

群中走出来，望着神威哈哈大笑。

    「这地方不错嘛。」神威松了松浑身筋骨，缓缓睁开的湛蓝双

眸中一片猩红的杀意，「当你们的葬身之处，再适合不过了。」

    滔天的战意和杀气令第五师团的海贼们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一

步，狮屾裂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笑容：「在这种时候还逞强，

神威，你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请你过来的吗？哈哈哈，就算

你一个人再强大，现在被我设计传送到这里，你的手下们都还在

营地呼呼大睡，不会有人来支援你的！」

   「这样正好，我打架时最讨厌被人打扰了。」

   「哼，你就尽管嘴硬吧，反正等下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是的……」神威歪着头，露出疑惑的神色，「是什么错觉

让狮屾团长你觉得，我打架时需要别人插手呢？何况，我可不是

一个人哦~」

      神威头顶的呆毛忽然兴奋地颤了一下。 

   「喵~」 

    像是回应神威的话，一声懒洋洋的喵叫从狮屾脚下传了出来，

还伴随着呲啦、呲啦的刺耳声。狮屾低头一看，一团雪白蓬松的

毛球正站在他的鞋边，撅着屁股晃着尾巴磨爪子——

   「啊啊啊哪里来的丑猫！？这可是我从堪塔克星定制的高级手

工皮鞋啊啊啊啊！」    

    狮屾愤怒地揪住卷毛白猫的后颈肉把它提起来大吼大叫。

    被喷了满脸口水的银时心想回去得用它那瓶猫咪专用沐浴乳好

好洗个脸了。

   「谁？！究竟是谁把这只丑猫带到这里来的？」

    狮屾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显然谁也不知道这只卷毛

猫是几时又是如何出现的。

    狮屾朝手下们发完火，抓着银时面向神威，张大嘴巴露出一个

狰狞的笑容：「哼哼，神威，在杀死你之前就先用你的宠物来当

开胃菜好了！」

    「啊。」神威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面上依然是笑眯眯的

，「狮岭团长，海贼王养的宠物……」

    「是狮屾不是狮岭！混账你是故意较粗我哦噗——」

    随着狮屾高大健壮的身躯突然横飞了出去，他剩下的话也变成

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怪叫。

    眼睁睁看着被老大抓在手中的白猫扭身一个飞踢踹出去，脸着

地在十几米外的土地上摩擦出滚滚灰尘，其他海贼大张着嘴巴一

脸蠢样呆站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神威轻飘飘的声音继续回荡

在满是尘土的空气中：

   「……可是海贼王级别的哦！」

    语气愉快极了。

    银时两只后肢着地，以人类的姿态站立着，毛茸茸的小脸蛋永

远是仿佛睡不醒的懒散神情。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围一圈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的海贼，个个还

持枪拿刀的，友方就只有一只猫和一个出门不带伞（武器）打起

来还不管不顾的混蛋小子，银时顿感蛋疼。如果它的手不是毛茸

茸的脚掌，它现在还真想抠着鼻孔然后把鼻屎弹给那个尽会惹事

的笨蛋主人……啊不，是笨蛋兔子。

    在一群粗鄙高大的外星人海贼衬托下，被围在中间的银时喵就

显得特别娇小，可即使如此它还是震慑得其他海贼不敢擅自出手

，直到狮屾一声震天响地的怒吼打破了这一僵持的局面：

   「一群蠢货！傻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打死那只丑猫……阿噗！

」

    刚站起来没多久的狮屾团长又被神威一脚踩着脑袋摁在地上摩

擦摩擦，原本就不赏心悦目的狮子脸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神威弯下腰，捉住狮屾的右手提起来，向反方向用力一折。

   「啊——」

   「你刚才碰我家宠物用的是哪只手来着？啊，好像搞错了，不

是右手是左手呢。」说完，神威笑眯眯地提起狮屾另一只手，手

中一使劲就捏碎了对方腕骨，「悄悄告诉你哟，我可是很小气的

主人，最讨厌别人乱摸我的宠物了。」

   「混账！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猫啊！」狮屾忍着钻心蚀骨的剧

痛用力翻身掀翻踩在他身上的神威。

    他的手下总算反应回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械射击神威。

   「狮屾团长你明明是狮子不是老虎耶。」

    游走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神威散步似的悠闲地躲过一波波扫

射。没带伞，地面裸露的坚硬岩石就是他的武器，一颗千斤重的

巨石在他手中就跟皮球一样，轻轻松松就举起了向前一抛，前方

几个海贼瞬间被砸成血花爆开的肉酱。

    银时仗着自己小小一只，敏捷地躲开一双又一双臭脚的踩踏，

绊倒这个踹倒那个，暗中补刀。

    狮屾到底是皮粗肉厚的天人，虽然双手被神威弄残了，被属下

拖到一旁包扎完就可以站起来指挥战斗。

   「你们这群废物！人都散开一些不要站在一起，用炮弹轰炸！

」

   （等下……不对劲！）

    从无数次厮杀中培养出来的直觉让银时猛地抬头看向战场中杀

得忘我的长辫子少年，它踩着一个海贼的身体跳到他头顶上眺望

过去——尽管周围的敌人都在不停地倒下，可银时还是发现了橘

发少年被有意地引向一处凹凸不平的空地上。

    虽然这荒野上都是一些枯藤老树和几小片黄不拉几的杂草，但

有一个空地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杂草都不见一根，神威就被人

引到了那片空地中央。

   「噗呲……」

    身上的衣服和雪白皮肤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神

威从敌人的身体内抽出手，站在尸堆上笑眯眯望着跟他隔了老长

一段距离的海贼们。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哟……诶？」

    神威刚迈出一步，身体却忽然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他低头看

了看自己的脚，接着抬头看向狮屾，眨了眨圆滚滚的湛蓝双眸露

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差点忘了那杯酒。」

    眼见药效终于发挥该有的作用，可狮屾不知为何就是感到一股

笑不出来的无力感：「你这怪物！正常人早就动弹不得了你居然

还能打这么久，折损了老子一半手下……」

    脑海中飞快闪过神威温香软玉在怀的画面，银时气得一口血憋

在胸口：这蠢货不会明知酒里被人下药了还敢喝了吧？！

    神威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轻轻动了动。

    狮屾眼神凶狠地盯着前方动弹不得的神威，语气中带了一些得

意：「哈哈哈哈，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什么阿鲁塔纳，那玩意儿早

就被虚毁得一干二净，这一切都是引你前来的陷阱。老实说我也

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哈哈你果然如传闻中有勇无谋。

」

   「我知道哦。」

   「啊？」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狮屾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

    就算身处敌营中还被下药弄得无法行动，神威依然弯着眉眼笑

眯眯的。红得发黑的鲜血沿着他白皙纤长的五指，一滴一滴落在

脚下的尸堆中。

    噗呲——因为用力过度，神威脚下的肉块被他碾得更加支离

破碎。一步、两步……尽管动作比龟速还慢，尽管在狮屾等人眼

中神威像是没移动过，尽管神威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但那强大的

气场硬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缠绕住脖子的步步紧逼感。

   「神、神威，像你这种怪物就不该活在这世界！」为了驱散心

中那股强烈的不安，狮屾拿出装在金属盒子中的引爆器，他都没

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你冷血残暴，杀害我春雨无数同

伴，你根本就不配当春雨的老大，现在我就代替春雨处决你这怪

物！」

——神威！

    一道银光以极快的速度扑向狮屾，在狮屾伤痕累累的脸上补上

几道血淋淋的爪痕，接着又转身叼走狮屾手中的金属盒子。

   「好痛！这该死的丑猫！给我开枪！快打死它！」

    砰砰不停的枪声不断在银时身后响起，银时内心叫苦不已一边

小心翼翼叼着金属盒一边拼命奔跑左闪右闪。

    银时冲进人群，顺便把子弹引向敌人自己。

    猫咪的身体实在太不方便了——它如此想着，眼前突然出现

一根狼牙棒，它急忙拧身躲开结果被人捉住尾巴倒提了起来。

    （看银桑的猫拳！）

    银时「嗖嗖」几爪子把眼前那张丑陋的脸抓得血肉模糊，对方

因为剧痛随手就把它用力抛了出去。银时在半空翻转着身体做空

中体操，四肢着地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猫咪的身体虽然不比人类方便但好歹柔韧度不错，银时还没得

意多久屁股后又传来一连串砰砰砰的枪声，它赶紧夹紧尾巴向前

跳跃，这一跳就跳进了神威的怀抱中。

   「喵！」卧槽！它怎么就不下心跑进地雷区了！

    然而更卧槽的是银时发现它能开口了，这意味着原来被它叼在

嘴里的引爆器被……

    银时扭头就看见狮屾那张丑陋而狰狞的脸正对着它张开了血盆

大口。

    本是猫科动物，相煎何太急呢。

   「猫先生。」

    耳边传来少年清亮的嗓音，银时长着细细绒毛的耳朵忍不住敏

感地抖了抖，一个柔软又带着些湿润的吻印在它脑袋上，然后银

时的视野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和浓烈的血腥气味之中，耀眼得

刺目的白光通通被少年纤细单薄的身躯挡了下来。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刹那间天地仿佛失去了颜色。

              *                 *                 *

    阿伏兔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某一处亮如白昼的天空，就算人站

在悬浮于高空的飞船上，仍然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细微震动。

   「啧啧。」阿伏兔摸了摸自己满是胡子渣的下巴，「看样子女

人和猫已经无法满足越来越变态的海贼王了，三更半夜跑去跟一

群丑陋粗糙的海贼群P，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重口味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只是让我把他带到

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呜呜……」

    女人充满惊恐的哭泣声拉回了阿伏兔的思绪，他回头看向对方

那张被眼泪鼻涕糊得不复美貌的脸庞，裂开嘴角露出一道嗜血的

笑容：「既然知道船长的下落，那你就没有用处了呢。」

              *                 *                 *

    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对时间的流逝变迟钝，仿佛过去了一个世

纪之久，等银时回复所有感官时，立刻觉得自己被闷得快要窒息

了。它拱了拱脑袋，四肢并用挣扎着从神威怀里探出头，张着嘴

巴大口呼吸，结果被充满尘土和悬浮粒子的空气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

    好不容易顺气了，周围过于安静的气氛令银时有些不安地抬头

看向紧拥着它的神威，用它那沙哑如破败风箱的嗓子叫唤出声：

「喵？」喂喂，少年啊你没事吧？

    少年平时总是弯弯眯起的双眼如今紧紧闭着，落在它头顶上的

呼吸既粗重又不稳定。银时心中一紧，拼命扭着身子从神威的怀

里挤出来，跳到他身上检查伤口。

    狮屾为防爆炸范围太大波及到自己人，尽量减少了埋藏在地底

的炸药，而神威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拖着才恢复一半行动力的身体

逃开了爆炸中心，可尽管如此那场大爆炸的威力仍是相当可怕的

，银时看着他后背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由感到胆战心惊。饶是他白

夜叉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炸成肉块，同时他又不得不感叹宇宙

最强战斗种族夜兔的威名果然不是吹的，在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中神威居然还能保持全尸……

   （啊呸呸，乌鸦嘴！这小鬼命可大了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掉呢

！）

   此地不宜久留，虽然狮屾那帮海贼为了避免被大爆炸波及都远

远逃开了，但迟早会过来确认神威的生死，他俩得赶紧找个地方

躲起来，等待阿伏兔的救援——这场爆炸的声响这么大，它就不

信那只表面颓废实则精明得很的老兔子会没反应。

    不过嘛……

    银时盯着自己毛茸茸肉掌中的肉球，一脸喵生无望的生无可恋

表情。

   （该杀千刀的王八蛋！让银桑知道是谁把他变成一只猫，他一

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按进马桶里冲刷一百遍再喂他吃志村妙的鸡

蛋烧！）

    大批人马聚集的声音已经从远处传来，银时叹了一口气，然后

抬起神威的一边胳膊把人架在自己小小的身子骨上，艰难地拖着

他向反方向前进，也管不得神威现在重伤的身子适不适合拖行了

。

    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凉野外，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和岩石

，毫无遮挡，银时他们被敌人发现是迟早的事。       

    大量杂乱的脚步声纷来沓至，不一会儿就把银时和神威团团包

围住。

   「哈哈哈，听说猫有九条命，看来是真的呢！丑猫，你的主人

已经死了，接下来就让我送你下地狱和他作伴吧！」

    放下神威，银时抬起一直耷拉着的眼皮，懒散的死鱼眼不带感

情地看向前方狞笑着的狮屾。

   （开什么玩笑呢。）

    噗呲——银时淡定地拔掉自己的尾巴，随手擦擦屁股后喷涌

而出的血液。

    在场的猫科天人下意识地捂住身后的尾巴。  

   （接收到神威这种大杀器，地狱的使者们会哭的哟，而且海贼

王的宝座都还没坐热，再揽下阎罗王的位置，工作量暴增的阿伏

兔迟早过劳死，银桑我偶尔也是会爱惜下小动物，比如说兔子什

么的。）

    用猫的脚趾塞进鼻孔有点难度，银时意思意思地捅了捅自己的

鼻孔做做样子。

    深深觉得自己被一只猫小瞧了的狮屾恼羞成怒地朝手下们挥了

挥手：「给我打死这只丑猫！」

    砰砰砰砰砰！

    银时一跃而起，毛茸茸的尾巴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

银色利刃，在快得只让人看见残影的高速中，嗖嗖嗖几下把扫射

向他们的子弹通通打落。

   「靠这是什么怪猫啊？！」

    吃惊的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朝银时扔了一个手榴弹，结果被他

打回去炸飞了几个海贼。狮屾气得大吼：「用炮弹轰它！」

    肩膀扛着火炮的海贼瞄准银时那毛茸茸的小小身影正想开炮，

视野却突然歪了，下一秒一张笑眯眯的笑颜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震惊之余他感到下身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自己的膝盖不

知几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啊！」

    神威随手抛掉地上捡的石子，往旁边吐出一口血沫。

   「神、神威？！你居然没死？」狮屾瞪着神威的双眼几欲脱框

而出。

   「对啊，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神威捏了捏拳头，骨骼发出

咯吱咯吱的脆响。

    他的辫子在之前的爆炸中散开，一头粉橘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满脸鲜血的模样十分像从地狱深渊爬出

来的狰狞恶鬼。            

   「为了感激狮屾团长的招待，我决定好好报答你哦，呐，单程

的地狱豪华观光旅，如何？」缓缓睁开的湛蓝中闪过一丝血腥的

红光，狮屾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其中，仿佛浸泡在两汪血气翻涌的

深海中一般。

   「不、不可能……」狮屾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语气中不受控

制地颤抖着，「你、你被下了药，又、又被炸成重伤，哪怕你们

夜兔的恢复能力很强，怎么可能还……」

    银时从鼻孔哼出一口气：蠢货，神威这种怪物，你斩断了他的

双手，他还有双脚，你砍掉了他的双脚，他还有一口利齿。想让

他停止战斗，是不可能的事。

  「那种程度的药，药效早就过了哦。」

   「什嘛？！」

    已经失去了跟人废话的耐心，神威脚底一用力一瞬间就冲到狮

屾面前，一拳砸在他脸上，直接把那张凸出的狮子脸砸得凹进去。

    神威摁住狮屾的脸把他的大脑袋狠狠向砸出一个大坑，有回神

过来的海贼举着刀靠近他，然而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就被神威反手

抓住武器向后一捅直接用刀柄在他腹部穿了个血洞。

    有人朝他开枪，神威就抓着昏迷过去的狮屾，用他高大健壮的

身体挡子弹，用完了就当人形炮弹砸向冲上前的海贼。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大部分海贼们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

算及时作出防护也挡不住神威的进攻，手起刀落，靠前的人群不

是被神威的手刀在身上开了个血窟窿就是被骑到脖子上拧断脑袋

。

   「怪、怪物啊！」

    明明身受重伤，那个身穿黑色功夫装的橘发少年身手依然灵活

，对一个战斗狂来说，疼痛和鲜血只会刺激得他更加兴奋，身上

那股由内而外透出的狠劲只增不减。

    刚开始狮屾那伙人大占优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己方人员的

不断减少，第五师团的海贼们已经萌生了退意，敌人那压倒性的

恐怖实力已经吓破他们大部分人的胆子。更何况对方不是孤身一

人——

    靠着人数和偷袭，几个海贼不怕死地扑到神威身上死死抱住他

的四肢，哪怕被揍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松手，有人趁机朝神威膝盖

关节上射了几枪，试图截断他的行动力。

   「受死吧你这个怪物！」

    其中一个海贼举着一把大刀冲上来，对准神威的心脏捅了下去

——

   「喂。」